百年如大梦,梦里几纷驰。觉后识为梦,梦时曾未知。吾生今已觉,不记梦中时。在梦人无限,昏昏信可悲。
霜月何皎皎,寒风更凄凄。气候感微虫,终夜常悲啼。游子当此时,能不念故栖。念久结为梦,远过横塘西。此梦亦良劳,屡涉山谷溪。宛然见亲友,笑语相招携。觉来仍在旅,乡远...
晨钟唤日出,夕钟号月升。两曜如辘轳,递转不曾停。人生于其间,谁能驻颓龄。楼头钟声催人入黄土,长生之学虚荒诞幻无可冯。君不见嬴政入海采灵药,回舟翻作鲍鱼腥。
樗散不任用,居然老空林。柴门绝车马,径草三尺深。静对西山云,颇觉谐素心。此外非所知,谁言有华簪。
樗栎非时用,悠悠任散材。自归孤嶂下,已是十年来。世虑消除尽,閒门少得开。相过但清话,懒不置茶杯。